残血赋归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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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cht/03:00][总一][杀手pa]致命情人 1.1 S Side

#上一棒, @阿塔兰特 

#下一棒, @阿塔兰特 (完全不用记表格了

#忘记说了,这文分双视角,S=Soushi

#白天苦逼研究生晚上赏金猎人皆城总士X白天打工人打工魂晚上莫得感情冷酷杀手真壁一骑

#《那个老是抢我单的混蛋猎人/杀手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章

-1-

    液体漫过陈旧的路面,渗入裂缝之中。

    手里的枪弹夹还是满的,那罪人终究还是没能等来属于他的子弹。来者看着面前地上瘫软的人体,目光在破碎的头颅上停驻,袭击者使用的子弹是大口径子弹,一发便轰碎了目标的头骨,如今这残骸中还能看到森白的断面。

    是个强大的战士,只可惜会干这活的大多都是神秘主义者,自己怕是无缘得见。

    他避开地上的血液来到尸体旁,这原本是他的目标,有人下了订单,要求是一枪爆头后在网上公开罪证,从物理和精神层面上将对方彻底消灭。

    开斯特城的夜晚温度很低,远处有人点燃了篝火,流浪者们凑做一堆,卖艺者弹着吉他,黑夜里流淌着悠扬的歌声,而NICHT蹲在一具尸体旁,正在对这个死有余辜的渣滓进行最后的调查。

    过了今晚,这位目标先生就会成为水泥填充物、骨骼标本以及空气中的灰尘聚合体,端看那些“清洁工”会如何处理这笔外快,他必须尽快完成自己的工作。

    便是在这时,男人听到了不远处的声响,那脚步声不快不慢,穿的是方便行动的运动鞋,步调轻盈,让人想起不谙世事的年轻人。

    他也是年轻人的一员,只可惜在很久以前,他就失去了享受这份“年轻”的资格。

    一个背着吉他包的青年走过街角,似乎沉迷于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快速变换的光似乎是游戏界面,于是男人收回目光,准备继续剩下的一点工作。但他很清楚,只要这个年轻人有任何动作,他的枪会立刻打穿对方的脑袋。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工作方式,无论是不择手段的杀手,还是像NICHT这样的赏金猎人。

    在这个时代,智械技术的发展过快与财阀对经济的垄断造成了社会本身秩序趋于崩溃,国家结构在科技多次革新后爆发的战争中进行了重组,NICHT如今所在的美洲便是这一进程的最佳代表。在这片土地上,光明与黑暗将所有人划分为两个世界,又因为两者的互通性,导致两个世界之间的界限十分模糊。你永远也不知道住在你对门的邻居最近的出远门是不是已经成为防波堤下的水泥柱,或是接到新的任务,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出差远行。

    NICHT曾经十分不习惯这片大陆的规则,他来自另一个更加稳定的大陆,海洋对于当下的人类来说已经不是足以阻拦他们脚步的存在,法芙娜技术成熟后反哺各个科技领域的结果是将跨洋旅行缩短至跨日即达,但这不代表人们对彼此的了解就更加清晰,刻板印象仍普遍流传于不同的群体中。而NICHT的情况更加特殊,他的家乡如今隐藏于大部分势力的视线之外,借助周边国家的庇护而生存……不如说整个东亚区域的国家如今都仰赖同一个国家的庇护,好在他们的庇护者与美洲不同,对于掌控其他国家并无兴趣。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踏入另一个世界的NICHT自认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比不上榜单上那些动辄天文数字的前辈们,也不打算跨行进入杀手界和那常年霸榜占据第一名的SEIN抢生意。他的目标很明确,找人,以及复仇。

    地上的尸体是他在开斯特城的最后一个目标,对方原先是个小帮派的二把手,后来不知为何金盆洗手,隐姓埋名来到了开斯特,但NICHT却清楚,这人所谓的“金盆洗手”只是明面上的说辞。作为BENON的一员,加入之后就没有退出一说,但为何是开斯特,又为什么在加入BENON后的第三年突然成为杀手以及赏金猎人的目标,NICHT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

    “总不成是突然良心发现?”将死者的终端及随身物品收走,NICHT没忍住笑了笑,“世上还有这种好人吗?”

    他是该高兴的,毕竟那长串的名单如今又划去了一个。

    他的战争早在十数年前就已经开始,名字的去除意味着缩短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

    “该走了呢,明天还有课。”

    实际上年纪不大的青年如是嘀咕着,转身没入黑暗之中,沿着小巷进入一个地下停车场。

    通讯便是在这时响起的。

    【M.Kouzou 的通讯接入中……】

    噢,太棒了,这原本应该是个完美的夜晚,有新的收入入账,任务也圆满结束——虽然不是他动手,回去还能赶得上在上课之前睡上几个小时……

    青年望着那不断振动的通讯界面,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联系,最少现在不想,因为他们之间的谈话永远都会以争吵结束,即使他们分享着同样的姓氏,即使他在这个男人的手下长至15岁。他甚至不用看后视镜都知道他那带着伤疤的左眼此刻一定是璀璨的鎏金色,那是法芙娜在使用者情绪剧烈波动的情况下核心使用率短暂攀升的体现。

    『你现在在美洲?』通讯彼端传来中年人的声音,真神奇,他们经常不得不通话,可NICHT很难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认出对方的声音。

    但那不重要。

    “什么事?”NICHT反问他,同时打开另一个界面登录自己在暗网的账号,进入订单开始上传目标的死亡全过程。他是个负责任的好猎人,虽然『非亲手击杀』这点会让他收到的佣金按百分比减少,但委托人要的从来不仅是单纯的死亡,否则他/她大可去委托效率更高的杀手,这群人相比赏金猎人来说,更清楚什么叫做『不要多问』。

    万年不变的进度条出现,视频正在上传,他将注意力转向正在说话的,血缘上的父亲,『你不应该去那,你明知道NUN的目标从未离开过ALVIS和ArcadianProject,你到底是有多愚蠢才……』

    好的,这就很不好看了,他想,如果你要来这套的话。

    在那次事件之后他不得不忍受着这个男人的指责甚至一度失去自我,而如今他还打算继续通过通讯渠道控制他?

    “如果没别的事,”他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我挂了,下个月我会通过邮件联系你,Goodbye。”

    『等等!』

    对方急忙喊停,在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之后,他很清楚NICHT是真的会这么干。

    “MR.Minashiro,请问到底有何贵干?”把自己的其中一个姓氏在这里说出来感觉怪怪的,他当了『皆城』近二十年,而人们口中的『Minashiro』总是指向他,现在却用来称呼另一个人?多少有些不习惯。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现在姓『芳村』而不是『皆城』,这让怪异感减轻了不少。

    『……有消息称被带走的神剑型改良设计稿被送往NUN,』见他的态度强硬,对方终于不再转移话题,『我们需要你将它们带回或销毁。』

    NICHT简直要被这群家伙的效率气笑了,“Seriously?(认真的吗?)我以为NUN吞进去的东西永远吐不出来是个常识,那设计图说不定现在已经在世界各地几千个实验基地里打转,让鬼知道(hell knows)多少个研究员翻来覆去地查看,最后跟抱着黄金一样被他们带着到处晃悠呢!羽佐间卡农没告诉你们这是不可能的吗?更何况还有那该死的、应该下地狱去的BENON,你觉得‘NUN分部·代号BENON’这个词为什么会在里世界流行起来?!”去他的ALVIS,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让他一个赏金猎人去对上几乎占据整个世界的资源的NUN?自杀比较轻松一些。

    『那是神剑型改良版本,你比我更清楚法芙娜与法芙娜之间的区别。』皆城公藏(Minashiro Kouzou)放缓了语气,NICHT翻了个白眼,噢,他是认真的吗?他觉得这就能说服自己?『BENON的目标一直是我们的神剑型,否则这些年来针对我们的袭击又算什么?让他们获得法芙娜设计图的结果就是BENON的更多进攻,而ALVIS禁不起这些消耗。』

    『没有人能拯救我们,除了我们自己,难道我们还要去指望和BENON沆瀣一气的NUN?』

    “是的,ALVIS不能指望其他势力,但是你忘了,这就是维持独立政权的代价,也是神剑型法芙娜诞生的原因,或许还有救世主型法芙娜的缘故?”NICHT提醒他,“可是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我假定羽佐间卡农不可能让他们夺走真正的设计图,她比任何人都清楚BENON对神剑型和代号E的新型法芙娜的觊觎,因此我认为,你没有和我坦白当下的情报。”棕发青年伸手摸向自己的颈项,那里有一条钛合金项链,末端是另一枚特制的终端,呈圆饼状,只有半个巴掌大。

    “我是说,真正的局势,以及设计图泄露的原因,羽佐间卡农的防御无懈可击,那么问题只会出现在ALVIS内部。”

    “我说的没错吧,父亲?”

    打从踏入里世界,离开由长辈们构筑的美好乌托邦之后,NICHT 就知道他无法以一己之力对抗自己的目标,他所进行的是一场国家级别的战争,在这种规模面前,个人的存在被无限压缩,成为微不足道的渺小颗粒。

    ALVIS和Arcadian Project甚至从未被BENON放在眼里,在对BENON的调查愈发深入后,NICHT怀疑当年那场事件的发生很可能与芳村通讯——他的母亲所经营的企业毫无关系,而是直接针对ALVIS所研发的泰坦型法芙娜。甚至连对神剑型初代模型的夺取都只是因为一位路过的NUN学者发出的感叹而进行的,因为ALVIS成员之一的丈夫在后期被证实为NUN方与BENON对接的负责人,也正是这位让ALVIS研发多年的神剑型法芙娜初代模型流入其他势力手中。

    ALVIS唯一能庆幸的,就是泄露的设计模型并非完成品,那只是法芙娜设计师的不成熟想法。

    然而这一段恩怨也足以证明BENON之于NICHT这般人的不可撼动性。

想象一下,前一天出现在NUN的文件后一天便会出现在BENON的最高领导者POLARIS的手中。这意味着什么NICHT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得到答案。

同样的,这也说明在NUN的支持下BENON就跟蟑螂一样杀死一批又会在一段时间后重新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NICHT已经放弃了让BENON彻底消失的想法,这个激进的法芙娜团体寄居于巨大的NUN之上,已经和NUN形成了共生的关系,他不奢求消灭这个团体,他只求将那些参与者杀死,至于替换上来的人是否要继续清除,那就要看这些人是不是和他们的前任一般没脑子,任何朝Arcadian生存圈伸手的敌人都会被NICHT和他的同伴们剁掉双手以儆效尤。

    这很合理,不是吗?

    以眼还眼,这很《圣经》。(An eye for an eye,it s biblical.)

    『你没必要知道这些。』那人还在说话。

    Arcadian生存圈,ALVIS,他的家乡,他成长的摇篮,一切的起源,他在那失去了血亲、骨血与友人。

    空荡的眼眶内被植入法芙娜的感光元件和器械,神经与人工线路接驳的疼痛时至今日仍在提醒着他失去左眼的事实,进入生长期后每月配件的更换让他的疼痛承受能力被提高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阈值,这一切都是那场对科技成果的掠夺带来的结果。

    可笑的是,如今通讯那头的男人却间接造成了这一切。

    皆城家失去一个女儿和长子的左眼,同行的友人家庭失去了儿子,妻子也因此成为植物人,泄露行踪策划一切的却是三个在生存圈建立初期就获得居住权的叛徒。

    失去了女儿的皆城鞘对儿子隐瞒了这部分的讯息,可她的儿子又岂是寻常人,他很快知道了真相,并为此与父亲近乎决裂。

    “所以你是又遇到了一位『狩谷由纪惠』,还是『春日井家』?”

    愤怒让这个青年失去理智,他无法不让自己的语气带上清晰的嘲讽与怒火。

    『……』他的父亲为此沉默了下来,半晌,他似乎选择无视这句话,『听着,总士,我知道你憎恨着我,』他提高了音量,『但那是英灵型法芙娜,卡农·孟菲斯降低了法芙娜的使用压力,提高了它的续航能力,你和我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一旦英灵型法芙娜实装,使用法芙娜的个体将直线上升,难道NUN会让这项技术只停留在民用阶段吗?!』

    『是的,狩谷由纪惠和春日井的错误让我失去了你的信任,但如果你真的还认为自己属于ALVIS,』他停顿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总士,你不会愿意看到BENON能用这项技术做出什么怪物的。』

    NICHT,亦或者说芳村总士盯着那段名字。

    是的,他想,这当然是你的错误,但你始终不曾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信任从不是因为这个“错误”而消磨殆尽的。

    当我尚在承受失明痛苦的时候,你对我的母亲说了什么?他必须成为ALVIS中掌控一切的存在?

    那个把孩童送入女武神岩窟充当初级人工智能体的人是你不是我的母亲。

    而你从未对我解释过一切。从未。

    愤怒让他的左眼燃烧起来。

    “……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司令官,”看了眼时间,NICHT如是回答他,“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乐意看到BENON拿出属于ALVIS的技术。

    “不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what is done is done),你还是思考思考怎么防止FESTUM拿这个技术来攻击ALVIS吧,而我?我只是个大学生,还是个正在忙论文的大学生。”

    他眼角扫过终端下方,他的教授今天还在催课题,明晃晃的『芳村,你的进度』气泡不停跳动,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此时他的父亲还在说着那些早已听过的话,于是他将通讯静音最小化,打开通讯录,找到“H”栏目,点击了【H.Kanon】一项,发起视频通话。

    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资料一旦离开它所在的位置便只能认定已经泄露,因为信息的传递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更何况Arcadian是一个由科研人员为主的生存圈,Arcadian的管理中心——ALVIS更是个高度数字化到近乎实现一切科幻设想的地方,在数字化的时代,信息的保密变得更加艰难,又岂是他一人能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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